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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喻黄叶】夺爱之冬07


娱乐圈paro

新欢旧爱






“如果你对叶修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,如果你还喜欢他、不,对你这种人来说可能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,麻烦你离他越远越好。”喻文州道。他之前在溪边洗过一把脸,此时溪水已经蒸发殆尽,唯有眼角还挂着的摇摇欲坠的水珠闪烁着冷漠的光,“你接近他只会让他的伤疤再次被揭开流出血,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?”

“我只想弥补我之前犯下的错误。”黄少天说,“他愿不愿意接纳我是他的事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你确定他想见你?黄少天,不要把别人的退让容忍错当成主动,这也更不是你得寸进尺的借口。”

“你又不是他,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想法!”

“我是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。”喻文州抬眼看向黄少天,飞快地扫视一眼,“不知道他为什么允许你出现在他身边。他过去爱你,你难道认为他现在还可能爱你吗?”

“你说他当时是真的爱你,你猜猜他为什么舍得就那么干脆地离开?”

黄少天顿时脸色有些发白。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,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:“你、你都知道?不,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喻文州嘴角挂着刺人钩子,露出讥笑:“不光我知道,叶修也知道。”

他用手掌擦去水痕,似乎是嫌天气太过炎热,便解开短袖衬衫的几颗纽扣,不经意间露出几道暗红的新鲜抓痕落入黄少天眼中。

“你以为他到现在为止还什么都不清楚么?你那点光荣事迹早就在学校周围传遍,就算叶修再两耳不闻窗外事,还有苏沐橙在。他们俩既不瞎也不聋,你是好是坏,稍微一打听就能出来。”喻文州说着轻叹一口气,似是颇为痛心地摇摇头,“叶修明知道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痞子,还那么迁就你、愿意和你交往,可你是怎么对他的?”

喻文州的声音不高,却是极有穿透力地在黄少天的脑袋里一圈一圈地盘旋。他的心脏像是被一双铁手利爪狠狠握住,有那么片刻光景,黄少天眼前的景象模糊重影,光怪陆离中恍然看到那个穿着银色外套、在吧台上疯狂炫耀的自己。

他的鼻子一酸,干涸数年的眼眶里差点泪水决堤。

喻文州的话语好比刀剑,一刀一刀砍在他的肉体内脏上。刀光剑影间,黄少天低头便看到鲜血淋漓的自己。道具组为他做的狰狞的伤口仿佛真的裂开口子,流出汩汩污秽不堪的黑血,黄少天真想把四年前的自己抓过来,劈开胸膛看看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被酒精泡的糜烂不堪。

“他到最后才知道,原来你根本不想跟他交往,只是玩玩。叶修可是把一片真心都掏出来献给你了,你不好好接着也罢,非要扔到玻璃渣上践踏一番。”喻文州道,“布衣荆钗盖不住倾城国色,吃斋念佛也藏不住野心昭昭。
(*)黄少天,你真以为你洗掉花臂,就能是白衣少年郎?别痴心妄想了。”

烈日狠毒,黄少天却觉得冷到骨子里。他不住地发抖,像是掉进冰窟那样哆嗦。底气也好,倔强也好,自我感动的、疯狂想念懊悔的一千多天也好,他对不住叶修这事都是板上钉钉,且轻而易举地便能敲碎黄少天脆弱而敏感的自尊与自信。

他的喉咙干燥得发痛,像是吃下了漫天风沙那般,让他一时间开不了口、喘不出气。

“所以,别再伤害他了。”

喻文州远远看到从山洞里跑出的两个工作人员,知晓剧组来找黄少天,便不再停留,扔下一句好自为之便离开了。

“碰到谁了,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?”叶修找了跟稍微粗壮点的树枝翻石块,见喻文州来了,淌水过去问道。

“没事,剧组里的人,在旁边拍戏碰上了聊了几句。”喻文州揉了下脸,又是温柔体贴的模样,“走,我带你到上游去,还有小瀑布。”

“没什么事吧?”叶修问。

“没。”喻文州笑道。

不过是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。






下午拍的是黄少天和喻文州的对手戏,本来是没有叶修的任务的,可魏琛偏偏要把他抓来观摩,美名其曰替他徒弟黄少天把把关,观察演技哪里需要提高。

叶修无可奈何地搬了把椅子,挑了个视角较开阔的位置,有一搭没一搭地拿把大蒲扇给自己打风。

叶修眼神乱瞟,无意间撞见正在候场的黄少天的眼睛,只觉得毛骨悚然——黄少天也在看他,是那种极为隐秘的窥视。两人的视线碰撞后,黄少天的神态便在被抛弃的小奶狗和凶狠暴躁的豹子间切换,表情显得尤为狰狞。

然而很快,魏琛拍了一下黄少天示意他开拍了,黄少天的眼神便沉寂下来,上下眼皮一磕,站起身时眼里像是囚着一池死水,夏天的阳光都透不进去。







“第七幕第一场。”

黎寒是黎凌之在冬天捡到的。当时黎凌之只是冷得受不了,见到这差点冻成狐狸冰块的家伙,想着捞回怀里解冻后,还能扒下皮子做条毛围巾。哪知道找到一个山洞,生完火暖烘烘地打了一个盹,这火狐狸变从小小一团变成一个眉眼分明的半大小子。黎凌之心道还捡到个成精的了,想是毛围巾做不成了,狐狸又不肯离他,便收了当徒弟。

这姓是跟着黎凌之,名就是随口取的。黎寒有时候会想这要是在秋天捡到他岂不是要叫“泥鳅”了。黎寒想着想着忽然一阵恶寒,顺了顺自己炸起毛团成团靠着黎凌之睡了。

一晃数年,黎凌之手上神器千机被人惦念,又恰有人放出得千机者得江湖云云谣言,受奸人恶意挑拨,一人一狐是分道扬镳。如今再次相见,却是黎凌之昏迷在昏迷草屋,而一红衣男子与他刀剑相对。

“你是重伤凌之的那一妖狐?”陆渂手握长刀,青色刀身上满是繁复的花纹,倒不精致,只是为了白刃进时便于放血而不至于堵住伤口。

黎寒闻听此言,脸色霎时间变得冰冷起来。他拔出背后背的冰雨道:“你是何人?黎凌之可是在此地?”

“一无名小卒。”陆渂冷然道,“至于黎凌之,他不想见你。”

黎寒握紧剑柄,低沉声音道:“我想看看他。”

“你恩将仇报,如今怎有脸来见他!”

黎寒面色一寒,提剑矮身挑起飞花数朵,剑尖却是隐于眼花缭乱的繁花绿叶后,直指陆渂的脖颈。

陆渂仰身堪堪躲过尖峰,扬手挥刀。宽厚的刀背与红袍间劲瘦的小臂形成鲜明对比,一柄大刀却在他的手上耍得轻巧无比宛如一片柳叶,一瞬间便刺出数下。

“我秋天时遇到他,已是气脉微弱,养了足足一个秋冬才能下地。你这畜生怎能干出如此之事!”

黎寒双手握剑高高跃起,自上而下劈去,一招剑定天下抵住陆渂的刀。

“我并非有意,也不存异心!我今日寻来就是想说明白这件事!”

“一派妖言!”

短短几个呼吸间,两个便又过了十几招,黎寒剑气凌然,却不低陆渂刀上的暗劲。而陆渂的武功水平也远远在黎寒之上,将对方打出数步后,插刀抱臂而立。

“我不杀你,你速离去,别再起什么找黎凌之的念头。”

黎寒喘着粗气,方才与陆渂硬碰硬后虎口麻得不行,险些震裂。他想强行提剑站起,腿上一阵剧痛传来瞬时跌下去。

陆渂的伤看似比黎寒受得多,却都是皮肉伤,细细的口子鲜血一涌出便凝固,只留数到细细的红丝。而黎寒虽只有胳膊和大腿上的两处,但是刀刀见骨,上下衣料红了一片。

黎寒倚剑单膝跪地支撑,喊道:“我跟从他十年!我这一身功夫皆为他所授!当年差点冻死也是被他捡回来的,若不是中了奸人的计谋,我怎会舍得伤他!这数年光阴被我一剑戳碎,我想补救回来!即使、即使他不肯,不愿意,我也想听他亲口对我说,然后我立刻滚得远远的,滚到天涯海角,再也不出现在他眼前!”

“陆渂!我求求你让我见他一面!”

细花碎草高高扬起,黎寒双膝跪地,将头颅狠狠砸在阳春三月湿润的泥土上。







一场过。

摄影棚寂静一片,直到有人发出足足憋了整场的赞叹声,所有人这才惊醒过来鼓掌。魏琛更是一把勾住黄少天的肩膀喜道:“可以啊你小子!有这演技还当什么歌手!转行做演员下个影帝妥妥是你啊!”

黄少天勉强地笑了两下,胡乱的抹抹额头上的泥巴,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





tbc.

(*)布衣荆钗盖不住倾城国色,吃斋念佛也藏不住野心昭昭。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priest《有匪》


不想写这章了,明早起来修改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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